不见冬青(已流浪,看置顶)

单机搞cp,非唯。
每一条评论都会看,只是社恐有时不知道怎么回qwq
不要ky 不要拆逆 洁癖很严重

不妄自菲薄 不过分尊大 坚持尊重角色 努力贴近原著

【甜奶】这位公子你掉徒弟了吗(14)

武侠年下师徒paro

借用《宰相请点灯》家国背景,明侦角色大乱炖。

心血来潮之作,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所有角色皆不上升真人。






  三人在街口分别。刘源见人走了,略一思索,竟又径自翻墙进了白府,沿着瓦顶一路掠进了后院。

  他这么一探,白府上下却无一位护院察觉,便就愈发显得星儿当初那套说辞无法作真。刘源在屋檐上蹲守片刻,寻到了机会,纵身闪入一间杂间,锁了房门,将独身一人的艺儿堵在了屋内。

  “不要乱喊。”他有意换了种低沉的声线,使自己听起来像个不惑之年的人,点了穴道将背对着的艺儿制在了原地,“问个问题,回答好了,便不伤你性命。”

  艺儿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当即一声尖叫哽在喉中,抖抖索索应了声好,刘源便道:“我问你,方才来后院堂厅的那两人是谁?”

  “是、是醉仙楼的张老板和他的护卫。”

  刘源假作他人,撇开了自己和张百万,又问:“谁让你给那个姓张的送的茶?”

  “是老爷,老爷让奴婢给张老板送的茶。”

  “你以前见过他?”

  “没有,奴婢没有见过。”

  刘源闻言皱了下眉,微厉了声道:“既然没见过,那缘何那般怕他,看到他连杯子都端不住了?”

  他语中透着不信,艺儿的声音便颤得更厉害了,一时间嘴唇哆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反复道“不是的”“没见过”,更像是在自欺欺人。刘源见她状态不对,恐把人吓坏了,便努力缓和了点语调,换了个问题:“白月光出事那天,白府里可曾来过外人?”

  “城北、城北妙春堂的魏大夫来过。”

  刘源没听过这人:“来做什么?”

  “来给老夫人看病。”艺儿看不见刘源的脸,怕遭毒手,什么话都害怕地往外倒,“老夫人有旧疾,魏大夫每半个月都会来看一趟。”

  刘源就想到了张医师:“这个魏大夫是专门给你们白府的人看病的?”

  “不是......魏大夫是二公子的好友,是二公子请到府上的。”

  “除了他呢,没别人了?”

  艺儿又变得期期艾艾起来,一个没字在嘴边翻来覆去地重复,刘源心中便有了个大概。想来从人口中八成再套不出什么,再盘问下去已无必要,他停了问话,见人身体僵直,若不是被定住,怕是早就瘫在地上了。刘源自觉手段粗暴了点,心生歉疚,干脆从身上摸了银两塞到人手中,又故作强硬道:“这些就当是赔罪,望姑娘守口如瓶,该说的不该说的,姑娘自己掂量着些。”

  他解了人穴道,燕儿似的从窗户飞了出去,待到艺儿定了心神小心翼翼回过身时,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刘源悄无声息离开了白府,准备返回北慢客栈。他沿着同张百万来时的路往东走,过了三条长街,周围终又热闹了起来。他边走边回忆着方才和艺儿的那番对话,想得入神了,冷不防便被旁边小巷里忽然窜出的一人撞了个正着。

  那人衣衫破旧,头发散乱,若不是手中拎着几口锃光瓦亮的小酒坛子,刘源都要将其误认为是街边的乞丐了。“这位公子,您买酒吗?”那人腆着笑,将酒坛举到刘源眼前。

  原是个当街卖酒的。“不必了。”刘源道。他对酒没太大的兴趣,更宁愿回去安安静静泡上一壶热茶。

  那卖酒的受了拒,仍锲而不舍:“您瞧瞧吧,咱这是自家酿的,绝对的好酒。”他挡着路,估计是看刘源年轻,觉着好宰,好生夸了人一番,讲到最后差点声泪俱下,扯着嗓子说家里人已经饿了好些天了,一家老小都等着他回家喂养,就差没给刘源跪下了。

  刘源被他吵得头疼,又不惯被路过的人看来看去,干脆打断了人说话:“行吧行吧,都有什么呀。”

  酒贩子见撒泼奏了效,忙抖擞起精神介绍手中的酒。这些酒从外来看根本瞧不出什么,刘源一一听完,指了指其中一小坛问:“你说这是桃花酿?”

  酒贩子点头如捣蒜,刘源便道:“那我就要这壶。”

  他懒得和人纠缠,付了钱拎了酒后就大步流星着走掉了。城西至城东有好一段距离,刘源到客栈时天已黑透,便直接先在前堂解决了晚饭。他吃完后回到房中,也没将那买来的桃花酿启封,而是随手丢至了一旁,自己则上了床照例开始闭目练习吐纳,以调整周转体中内力。

  他这一练,整整不声不响坐了一个时辰,待到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睁开眼时,天已将近二更了。刘源在床上又定了半晌,余光扫过桌上放着的酒坛,想到白日里的张百万,心中便忽地生出一股冲动。他即刻整理衣服翻身下床,提了酒坛拿了佩剑,也未走客房正门,而是越窗而出,踩着沉沉的夜色直奔醉仙楼而去了。

  他到醉仙楼门口时宵禁的更鼓声正自远而近响起,街上早已没了行人,更衬得灯火通明的醉仙楼热闹非凡。有张百万这一层关系在,刘源如今在醉仙楼已能自由出入,他拂了楼里掌班前来关照的好意,问明了张百万所在,便径直去了三楼西北角那间会客室。

  厢房中亮着光,显是有人在屋内。刘源轻推了下门,意料之中地没有推动,继而抬手敲了敲,未消片刻,房内便传来了木椅挪动与门闩开启的声响。

  “......刘源?”

  张百万打开门,怔了怔,刘源就把手里的酒坛高高拎起,笑得无辜:“来请你喝酒。”

  “......好啊。”

  屋里只张百万一人。他侧身将人请入,嘴角虽挂着笑,却也能看出来有几分勉强。刘源假装不知,自顾自取了桌上的酒盏倒满了两杯酒。“这是我下午在街上买的,那酒贩子说是他自酿的桃花酿,非让我试试,我就买了一壶回来。”他对酒并不敏感,只单纯会通过味道辨别好坏。刘源浅啜了一下,意外发现这酒并不似预想中的那般糟糕,“还行啊,我还以为会很难喝呢。”

  张百万慢慢把酒端起,刘源就晃着杯子望他,说:“张老板,你听过一首诗吗?”

  张百万杯盏抵着下唇,问:“什么?”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刘源看了眼杯中清凌凌的酒。到底只是街边货,纵使比想象中的要清甜些,也不及记忆中与人一齐亲手酿造的万分之一的好。

  张百万嗯了一声,并没有抬眼。“......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他接道,“木兰国唐才子的诗,当年一首惊天下,引得无数文人墨客追捧,至今仍流传不绝。”

  “你觉得这酒怎么样?”刘源问。

  张百万呷了口。“水放多了,桃花的香气也没榨开,确实是劣品。”他把杯子放下,神色平淡,目光仍旧垂着,“以后这种善心还是尽量少些吧,否则只会让骗子愈发猖獗。”

  就算刘源没有细说,张百万也能猜出定是那酒贩子说了什么好话、打了感情牌,把人惹烦了才卖出了这一壶劣酒,京城街上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刘源见人并不看自己,淡笑了下,过了会儿又开口道:“今天下午我......”

  他话说到一半,蓦然止住,神情倏地冷了下去。“怎么?”张百万注意到不对,未待细究,刘源已站起身来,一把拉过他退至了墙边,下一刻,一直紧闭着的雕窗便猛地被人从外破开,与此同时,随夜风灌入的还有浓重得令人掩鼻的血腥味。

  竟是有人避过醉仙楼的护卫,跃上三层高楼,直接强行闯了进来。

  来者一身单薄墨色长袍,背挂长剑,黑巾蒙面,只露出死死隆起的眉峰和一双锐利的眼。他怀中用玄青斗篷裹了一人,杀气未敛,抬眸间看到张百万,眉头明显一松,喘了口气,那被紧抱着的却毫无声息,脸几乎完全埋在了长袍者的胸前,整个人一动不动。

  刘源持剑的手已蓄了狠力,只待人稍有异动便即刻出击。长袍者站直了身子,视线在刘源身上有一瞬的停顿,但并未过多停留,人转而朝张百万的方向迈了一步。他这一动,刘源的小臂就瞬间抬了起来,剑尖直指对方面门而去。

  只是这一剑出到一半,便立刻被一阵巧劲挡了回去——一直没有出声的张百万蓦地抬手搭上刘源上臂,四两拨千斤地卸掉了人一半的力气。“别动。”他轻声讲,话音未落,人竟已落至那不速之客面前,快得连刘源都没有看清,只捉到从鼻前擦过去的一缕发丝。

  “张公子。”长袍者开了口,语气很急,是个年轻的嗓音,“大夫来了吗?”

  “鸥姑娘已经去请了,应该就快到了。”

  张百万说着,将那斗篷半掀开来,抓了内里藏着的一截细瘦腕子凝神搭起了脉,动作间被护着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气若游丝地挤出一声闷哼,头稍稍向外转过了一些,露出了副俊秀却惨白的面孔。

  刘源默默将剑收起,无声走到了张百万身后。他个子稍高些,越过人的肩膀看到怀中那人的面容,呼吸就霎时一滞。

  那是张与张百万一模一样的脸。

  又或者说,是一张与张若昀一模一样的脸。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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