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冬青(已流浪,看置顶)

单机搞cp,非唯。
每一条评论都会看,只是社恐有时不知道怎么回qwq
不要ky 不要拆逆 洁癖很严重

不妄自菲薄 不过分尊大 坚持尊重角色 努力贴近原著

【甜奶】这位公子你掉徒弟了吗(19)

武侠年下师徒paro

借用《宰相请点灯》家国背景,明侦角色大乱炖。

心血来潮之作,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所有角色皆不上升真人。





  自打白月光遇害,闹得满城风雨,南城上下便日渐有些不安定起来,每日除了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巡街的官差,街上又莫名多出了另一批四处寻人问话的侍役。

  刘源遇上那些侍役的时候,正提着佩剑背着行囊准备从北慢客栈离开。如今张若昀既已寻见,他便也理所当然地在醉仙楼求了个居所,和张若昀一齐在伏北台住下,并对外以醉仙楼新招的侍卫自称。至于那日为进白府吊唁假意被冠以的张百万贴身护卫一职,则自然而然地丢给了真正守在张百万身边的刘护卫。

  刘源出了客栈大门,刚往东走了几步便被拦下了。那队侍役共六人,皆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镶玉乌帽,为首之人的衣着则更繁复些,右身侧不伦不类挂着一串葫芦形状的宫绦,帽子两侧还绣有金穗的纹案,且手持一把细剑,与其他腰悬长刀的五人皆是不同。

  “公子,搅扰一下。”那为首的懒懒行了礼,“敢问您最近可在城内发现过什么可疑人士啊?”

  “怎么个可疑法?”刘源问。

  “负伤,身带暗器,个头不高,公子可有在医馆或者客栈里见过?”

  刘源听罢,心里一悸。“那没有。”他面上不动声色,反过来探道,“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在查白府那事儿呢,你们不是衙门的人吧?又是哪个府老爷的侍卫?”

  男人没回答,打量了刘源片刻后反问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外乡的,前些日子才进的京,来探亲的。”刘源假装不耐烦,“我能走了么?家里头还等着我吃饭呢。”

  那人见似乎问不出什么,耸了耸肩便让路放行了。刘源昂着头目不斜视地从六人中间穿行而过,一直走到街口转弯处才假作随意地偏了下头,望见那几名侍役已寻到下个路人开始盘问了。他收回视线时,那为首的侍卫又朝路口这边投来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刘源提着剑的手掌就不自觉微微捏紧了些。

  他回到伏北台,张若昀并不在院内,刘源便只好先去收拾屋子。期间他路过张百万房间,透过半掩的门看到张百万正披着件玄青色的斗篷坐在暖炉边看一本蓝皮的册子,刘护卫就坐在其身侧擦拭着手里的长剑,顺便观察暖炉内的火势。刘源想了想,还是没打招呼,只冲听到门外动静蓦然回首的刘护卫点了下头,而后便回了自己的厢房。

  张若昀起初担心刘源住进来会打扰到张百万养伤,欲给人在午阳坊寻个靠近醉仙楼的新住处,后被张百万按下了。宋伯医技上乘,张百万遵着医嘱好生休养了几日,如今已基本能下床慢慢走动了,只是不得长期站立,还需要有人在旁边搀着。张若昀和他提起刘源去处这件事时,他正被刘护卫扶着在伏北台的小院子里看那株结了霜的两人多高的瘦湖柳。那天难得出了暖阳,适合出屋透气,张若昀就也跟着在两人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脚上前打破了眼前的这份宁静。

  他与人说明了情况,张百万便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这里正好空房也多,让刘公子直接住进来就好。”

  “我担心人一多,影响你静养。”张若昀说。

  “多一个人而已,影响不了。”张百万笑笑。有滴冰水顺着湖柳枯瘦的枝桠从他的头顶上方坠了下来,被刘护卫眼尖地拿掌心无声接住了。张百万没察觉,继续道:“刘公子住你隔壁,正好与你有个照应,省的你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这小徒弟,念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张若昀就看了看刘护卫,抿了抿嘴,说:“那行。”他又望了眼那棵干巴巴的好像随时都会寿终正寝的湖柳,道:“你别在外头站太久了,小心着凉。”

  刘护卫便开口道:“无妨,我待会儿就扶百......张老板进屋。”

  张若昀闻言笑了。“名字既然喊惯了,就别改口了吧。”他别有深意地讲,“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事。”

  他这话好像把人说不好意思了,刘护卫就低下头不再吭声,倒是张百万神色自然,朝张若昀身后抬了抬下颌:“好了,我有小刘陪着呢,别操心我了,忙你的事去吧,刘公子还在那儿等着你呢。”

  他这样一说,张若昀才发现刘源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到廊下来了。他点点头,折身往回廊里走,刘源就向前迎了点,问:“张老板说什么了?”

  “说你可以直接住到伏北台来,这样方便。”

  刘源眼睛一亮,但还是决定矜持一下:“好,那我过几天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厢房不大不小,一人住刚刚好。刘源的东西不多,大多是些衣物,半柱香时间不到便全都整理齐了。他打理好一切,想起方才在北慢客栈门前与那群侍役的对话,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往胜春阁走一趟。

  刘源在去往伏北台正门的路上又经过了那株长势颓败的湖柳。他总觉得这棵柳树放在院中太不应景,愣是将僻静的院子衬出一派萧条的景象,但张若昀说这是张百万坚持要种在这儿的,并提醒道千万不要在人前说这株柳树的不好,否则挨了骂他可救不了。刘源想了下,好像不大能想象出张百万发火的样子,但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于是他决定还是好好听自家师父的教诲,不再对这棵柳树指指点点。

  “这柳树和议事间八宝阁上的那什么寒瑭玉雕是一样的吗?”

  “差不太多,都是湖柳。”

  “怎么叫这么个名?”

  “这是湖国常见的一种柳树,所以叫湖柳。南湖两国气候相异,湖柳基本很难在南国境内生存,也就北边边境一带能瞧见些。这棵能长成如今这样已是不易,要是种在湖国,应该还能更高更粗一些,到了冬天也能密密茂茂长满白柳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光秃秃的。”张若昀当时这般解释,“至于寒瑭玉,也是湖国独有的玉石,因颜色纯白似雪而闻名,挺名贵的。”

  刘源就说:“师父,你好像对湖国的东西很了解。”

  “多四处走走,见识就广了。”张若昀轻描淡写,“你也一样。”

  至于张百万为什么如此热衷湖国的物什,甚至连八宝阁上都摆有一本《北湖杂稗史》,张若昀不说,刘源也就不得而知了,大抵是腰缠万贯的富商都有些独特的收集癖好,还不太能接受别人说这些东西的不好。他一路走向胜春阁,快到阁楼前时远远望见了打扮成张百万模样的张若昀,以及已好些时日未见的星儿,两人正站在一丛半开半落的瑞香花边交谈。那瑞香花通体洁白,宛如被霜雪洗过,刘源就记起自己以前好像在书上见过这种瑞香花,似乎雅称是叫雪美人,是瑞香花里稀有的一类品种。

  刘源在离二人两丈远的地方停下了。张若昀背对着他,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没有回头,星儿便道:“是刘元。”

  “我知道。”张若昀说。

  星儿重又看向他,神情冷下来:“你不是张百万。”

  张若昀气定神闲:“怎么讲?”

  “不好说,总之和之前不一样。”星儿的右手缩进了宽大的广袖里,“又或者你本来就不是张百万。易容术?倒是做得很真。”

  张若昀微笑着转了下手中的折扇。那是把玉竹扇,内里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的纸料制成的,顺滑结实还防水,展开来能瞧见扇面上飞扬跋扈写着的一句“但愿老死花酒间”,刘源还知道在这把扇子的左下角有一小幅很不成样子的墨水画,画着一座山,一汪水,水上还有一小叶轻舟,都是当初他留下的。除了习武念书,作画算是他的另一大爱好,在师门时时常会提笔勾上几下,张若昀的个人私有物因此没少遭殃。这把玉竹扇张若昀一直随身携带,刘源偶然一次拿到,觉着扇面只有一句古诗太显空荡,便画兴大发,凭着之前出山的记忆画了个无名岛在上面。张若昀后来拿回扇子,一言难尽地盯着那个四不像的绘作看了许久,一口气来来回回叹了好几轮,愣是没舍得洗掉,最后只拿扇骨不轻不重敲了敲还沾沾自得的小徒弟的头,就此作罢。

  张若昀手腕一抬,扇顶就堪堪隔着衣袖抵在了星儿握成拳的右手上。“星儿姑娘聪慧过人,果真不一般。”他的笑容仍旧挂在脸上,星儿却忽觉手上发麻,蜷起的五指受不住地一松,一根银针就无声无息地落出广袖掉在了地上。张若昀见状,慢慢又把玉竹扇收了回来,“但有时候太聪明也不能算是好事。醉仙楼不是铜墙铁壁,姑娘要走,我们未必拦得住,但也请姑娘多多担待这楼里百来口人,凡事皆当心些。”

  星儿就盯着人沉默了片晌,继而弯下腰捡起那枚银针,又深深看了人一眼,随后转身进了胜春阁。

  刘源旁观完一切,这才走了过去:“她这是要逃跑?”

  “对。”张若昀道,“也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说现在城里有人四处抓捕她,她怕被我们出卖,便打算先走为上。”

  胜春阁前不方便谈话,两人便朝着伏北台的方向走去。“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呢,师父。”刘源边走边把在客栈前被人询问的事讲了一遍,“......我怀疑他们要找的就是星儿,只是不知是谁家的侍从。”

  “帽绣金穗,身配细剑。”张若昀面色渐渐凝重,“宰相府的第一高手,甄宰相的贴身护卫,大侍卫。这么巧就被你给撞见了。”

  刘源被宰相两个字震得差点一个踉跄。“宰相府的人?”他不可置信,“万一他们要找的真是星儿,那星儿那夜......”

  “难说。”张若昀皱起眉,“宰相府权势太大,我鞭长莫及,但倘若当真如此......”

  他回身望向胜春阁,见星儿也正站在楼上眺向这边,只是她目光幽远,仿佛透过二人又看到了别的谁,张若昀就收回视线,轻轻叹了口气。

  “星儿恐怕就不能留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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