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冬青(已流浪,看置顶)

单机搞cp,非唯。
每一条评论都会看,只是社恐有时不知道怎么回qwq
不要ky 不要拆逆 洁癖很严重

不妄自菲薄 不过分尊大 坚持尊重角色 努力贴近原著

【甜奶】这位公子你掉徒弟了吗(15)

武侠年下师徒paro

借用《宰相请点灯》家国背景,明侦角色大乱炖。

心血来潮之作,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所有角色皆不上升真人。

终于写到掉马了,我果然是流水账第一人orz






  刘源很快平静了下来。

  “果然。”他看着面前始终背对着自己的人,语气平淡,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骗我很好玩吧,师父。”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既慢且重,张若昀就叹了口气,仍旧没有回头,只说:“先救人。”

  “刘护卫是吧?”他收回诊脉的手,神情严肃地望向那名眉眼焦急的遮面年轻人,“情况贾少爷下午已经和我说过了,只是楼里原本的大夫今日一天未到,只能临时叫鸥姑娘去街上请郎中过来。”

  刘源听了,插话问道:“张医师今天没来?”

  “是。”张若昀终于回过了身。“阿源。”他喊,刘源鼓着气的心就像被无名岛春天的早风拂了一下,“你去把八宝阁三排三列的那本《西陲诗选》和三排四列的《北湖杂稗史》放倒,然后再将里头的那座寒瑭湖柳玉雕挪开。”

  刘源清楚事有急缓,也不再多问,就着人的指示一一按步骤做了,但听得八宝阁内部一声搭扣机关解开的轻响,原本完整的柜阁忽地从正中撑出了一条细缝,露出内里幽深而望不到底的一片昏暗。刘源把双掌抵进那道缝隙,分别聚力往两侧一推,八宝阁便轰隆隆一声响,缓慢地一分为二了开来。

  张若昀快步走入那道暗门,在墙上精准摸到一块可以内凹的石砖,密道内便迅速亮起了一盏盏灯火。他转头对二人说:“快进来吧。”刘护卫就抱着人和刘源快速跟了上去。门在几人身后自动合上,密道很长,他们一路往下,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渐渐出现了一点微光。那光愈靠近愈盛,光中隐约还有细碎低语,三人又大约向前走了数十步,而后眼前便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是到了一间深藏于地底的宽敞密室。

  那密室的门已被打开,里头站着已经提前抵达的鸥花魁和一名上了年纪的老郎中,显然是还有别的暗道能通往此处。刘护卫进了密室便直奔床榻而去,将怀中之人小心放到了床上,鸥花魁见状,也即刻走了过去,面露担忧道:“张老板怎么样了?”

  “宋伯。”张若昀唤那名老郎中,“麻烦您赶紧给百万看看吧。”

  “是箭伤,伤在了上腹。”刘护卫把裹人的斗篷完全掀掉,张百万腹部上那贯穿的一箭就触目惊心地暴露了出来,“我不敢乱拔,怕伤了要处,箭尖上有毒,但我看不出来淬的是何种毒药。”

  张若昀便接话道:“是果儿红。”

  “果儿红?”刘源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这毒很厉害么?”

  “是一种剧毒,中了后会致人身体发红肿胀,继而气血滞塞,呼吸不畅,若是半天之内不解便会爆血而亡。”张若昀说着,将张百万的一只袖子卷起,果不其然见其小臂已红肿了大半,“不过更多的人根本撑不到半天,便会直接在浑身阵痛的折磨中丧命。”

  刘源听着心惊,不禁看了眼已经再度陷入昏迷的张百万。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虽面无血色却也能叫人觉出其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那股矜贵,而如今张若昀卸了假装他人的面具,穿回他原来那身随性温雅的皮,即使顶着张别无二致的脸坐在张百万身边,也不难让人分辨出谁是谁来。

  那老郎中几步上前,众人便退至一旁,把床周围都空了出来,以方便人施展手脚进行救治。“确实是果儿红。”他仔细查看了张百万的伤势,肯定道,话中带着点湖国的口音,刘源便不免想到了之前在西市碰到的那个满口湖国话的摆摊道士。他望了眼张若昀,听见对方关切地问:“宋伯,你可还有果儿红的解药?”

  “有的,有的。”宋伯不疾不徐,又招呼一边的刘护卫帮忙按住张百万的腹部。他虽年事较高,出手却十分果决,拔箭的动作又稳又快,几乎没有溅出血来,看得出是名行医已久的老前辈了。张百万本能地闷哼出声,搭在床沿的手猛地攥紧,徒劳地试图以此缓解体内的疼痛,又被刘护卫一一将其五指揉开,恐他伤到了自己。

  刘护卫拿没沾上血的那只手背碰了碰人的额头。“已经烧了好几个时辰了,一直没有降下去,喂了药也不见效。”他讲,终于抬手扯掉了遮掩口鼻的面巾,其余人便一齐看了过来,皆是一怔,又诧异地望向了刘源。

  张若昀是最先淡定下来的,有他和张百万先例在前,眼下就算再看到十个和刘源长得神似的人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的诡谲神奇,永远叫人捉摸不透。刘源对着那张宛如是在照镜子的脸,自己也愣了好一会儿,继而在心里大声叹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据刘护卫所述,他们是在晌午快进南城时于官道上遇袭的。两人在明敌在暗,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实施刺杀,足可见追杀者猖狂至极,是一心要置二人于死地。张百万轻功尚佳,但拳脚功夫不足,刘护卫勉强抵御了两波暗袭,但还是没能提防得住一支冷箭对准了空门大开的张百万。

  刘源忍不住问:“什么人啊,下手如此狠毒?”

  “仇家吧。”张若昀把药箱里提早备好的果儿红解药递给宋伯,“这年头要想不结仇可不容易。”

  他说得有些含糊其辞,期间抬眸瞥了眼刘源,也没说什么,刘源却懂了他制止的意思,自觉闭了口,不再追问。

  鸥花魁又开口道:“宋伯伯腿脚不便,本来我是没打算麻烦他来的,但妙春堂关了门,邻居说是魏大夫早上被府衙的官差给押走了,城西的那些个医馆又离我们这儿太远,我就只好去城南请了宋伯伯。”

  老郎中只道:“都是老朽应该做的,谈不上麻烦。”

  “妙春堂?”刘源立刻看向人,“是城北的那家妙春堂么?”

  “对。”鸥花魁道。她见人反应有点大,便问,“怎么了?”

  刘源扫了圈在场的几人,话头一顿:“没什么......就是问问。”

  张若昀就轻轻咳了一声。刘护卫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继续道:“不过好在北慢驿站的何速驿丞接应得及时,我和百万才得以在关城前跟着马车混进来,否则今夜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他后怕地缓了口气,张若昀和鸥花魁便很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刘源感觉自己有点云里雾里了:“......北慢驿站又是什么?和北慢客栈什么关系?”

  “北慢驿站也隶属于贾家名下,是贾少爷专门开办在南国各地的民驿,靠近京城一带的几个分驿站则一直由何驿丞负责管理。”张若昀解释,“醉仙楼和北慢驿站平日私底下多有合作往来,如若遇上了什么意外,也会彼此互相照应些。”

  刘源张了张嘴,嘀咕道:“怎么搞得跟江湖秘密组织似的。”

  其他人都没有答话,密室里一时只余令人胆寒的窸窸窣窣声。由于伤势拖得过久,那果儿红的毒已浸到了骨头上,得划开伤口,一点一点用刀把毒剔掉。面对这种场景,饶是习武多年的张若昀与刘源也目不忍视,鸥花魁更不必说,不消片刻便掩面走远了些,只有刘护卫紧紧按着张百万剧痛之下无意识挣扎起来的手臂,目光一瞬不动地钉在老者手中慢慢游走于白骨之上的小刀,整个人石像般地半跪半坐在床边。

  刮毒的过程漫长而煎熬,久到每一个人都觉得似乎到不了尽头,直到宋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那柄已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色的柳叶刀从张百万的肌骨里提出,所有人才像是又活了过来。剔完了毒,还要进行伤口的清理与缝合,黑红的帕巾被一块块接连扔进盛了血水的盆中,那几乎透明的细长绢丝就在皮肉之间迅速地来回顶入穿出。刘源听到了张若昀很慢却又很重的呼吸声,仿若每吐一口气都很艰难,他沉默地偏头看了人一会儿,随后无声地移了两步,站到了人身侧。

  “师父。”他食指勾了下人锦袍的衣袖,轻声喊,“你还好吧?”

  张若昀像被惊醒了一样扭过了头。“哦,没事。”他哑着声音说,挤出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只是不太看得惯......这样的事。”

  宋伯便在这时发了话。“保住性命应是不成问题了。”他直起发酸的脊背,慈祥的眉目中满是担忧,“只是伤得太重,需好生将养,恐怕得有段时间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了。”

  张若昀就说:“无妨,我在呢。”


  -未完-

刘护卫是本文原创的源脸角色啦,为了不让百万孤零零的hhhh 后面到时会再单独写个短篇补充一下小刘护卫和张老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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