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冬青(已流浪,看置顶)

单机搞cp,非唯。
每一条评论都会看,只是社恐有时不知道怎么回qwq
不要ky 不要拆逆 洁癖很严重

不妄自菲薄 不过分尊大 坚持尊重角色 努力贴近原著

【甜奶】这位公子你掉徒弟了吗(13)

武侠年下师徒paro

借用《宰相请点灯》家国背景,明侦角色大乱炖。

心血来潮之作,没什么剧情,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所有角色皆不上升真人。 






  去白府吊唁是在三日之后。

  张百万派了人来北慢客栈叫刘源下午与他一同前往。刘源从小厮手里接过凭悼需要的一应物件,想起了什么,问:“张医师这两天有来过醉仙楼吗?”

  “还没有呢。”小厮答,“按日子算的话,应是明儿个才来。”

  刘源就点点头,把用以参加丧事的白袍子给换上了。

  白府建在城西定善坊的中心,两人未时而至,白员外听说是张百万来了,便亲自到府邸门口迎接。

  “白老爷,还请节哀。”张百万把备好的悼礼递过去,轻言道,“老夫人怎么样了?身子可还好?”

  白员外约莫五十来岁,不知是不是丧子之痛所致,头发和胡子都已花白了一大半,开口时嗓子哑得像是吞了沙:“小儿过世后家母便一直卧病在床,茶饭不思,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张百万嗟叹一声,轻拍了拍长者,将身旁的刘源介绍与人,说是自己的贴身护卫,又偏头朝刘源颔了下首,示意人跟他一并进府。

  今日负责守灵的是白月光的兄长,也即白府的大公子白大神。张百万和刘源在棺前拜了拜,刘源第一次见白大神,趁着躬身之际偷偷打量起一身丧服、面容俊朗的男子,见人神色肃穆,面带泪痕,悲伤之下已看不出一丝纨绔弟子的模样,刘源便不免想到数日前那个恨意满身的星儿。他又瞥向在一旁默默垂泪的白员外,心里一时复杂。

  张百万祭拜完,侧目望见人神色惘然,便轻拽了下人衣袖,小声问:“怎么了?”

  刘源回过神,微扯了下嘴角,道:“没什么。”

  府上还有其他前来吊唁的客人,白员外不便久陪,便叫丫鬟领了二人暂时前往后院的堂厅歇脚。白府的后院很大,这几天天气不好,接连又下了好几场雨,院子里头的土壤、石阶都湿漉漉一片。此时虽是午后,空中却不见明日,天际线上应景地乌泱泱压着黑云,刘源望着身穿素服头裹白巾的下人们一声不吭地打扫着满院杂乱,穿堂风一过,地上的枯草根就飞到了他的脚边和裤腿上。

  张百万跟在丫鬟身后,先一步进了堂厅,回头间见刘源站在门口,摒眉弯腰从裤脚处捻了什么到手指上。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步子将刘源遮在身后,和领路的丫鬟道了谢,待人走后便立刻关了厅门,拉了刘源到屋中坐下,问:“怎么,有发现?”

  刘源把指腹上沾着的一点草屑展示给人看。张百万望了望,并未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这几日城里多雨,又常起风,花草都不太能活得下去,醉仙楼后花园里也枯死了好几株瑞香了。”

  “这是结缕草。”刘源说。

  “是。白府的院子里一直有种这个,我以前来时就见过。”张百万也看出来了,“有什么不对?”

  刘源就说:“我三天前在城东的寿材店遇见张医师了。”

  张百万一愣:“寿材店?是张医师的母亲......”

  他尾音带了点上挑的问询意味,刘源便点了下头。张百万抿了抿嘴,眉眼悲悯下去,低声慨叹:“真是多事之秋啊。”

  刘源又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时他的衣摆上就有这种结缕草的草屑。那天夜间下了雨,白日里若从草丛上过,是很容易沾上的。”

  张百万微睁大了眼。他看了眼堂厅紧闭的门窗,压低了嗓子道:“可结缕草不是什么稀罕物,也不止白府一家种它,咱们醉仙楼里就有。”

  “我明白,我也并非恶意揣测。”刘源亦放轻了声音,“只是那日见了他后便一直有这种预感,说不清楚。我也不愿相信张医师和此案有关,更何况他家中突逢变故......”

  堂厅四周都挂满了白布,他搭眼扫过,叹了口气。张百万见他自祭奠完后神情一直有些低靡,便试探着问:“想......家里人了?”

  刘源摇头,苦笑一闪而逝:“没什么家里人,想了也没用。”

  他十岁被救入师门,记忆散失,家乡与亲人早就消亡在空白的脑海之中,无从忆起。尽管老话总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爹娘到底难以替代,大抵孩子天生对父母便有渴望之心,血脉里流出的牵挂,看见别家遭逢死别,亲儿逝去高堂病故,自己便也感同身受地难过起来,更不要说眼下连张若昀都不在自己身边,刘源看着面前安静下来的人,垂在桌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张百万沉默片晌,不知想了什么,过了会儿忽开口道:“你今年二......”

  “嗯?”话音戛然而止,刘源便挤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张百万慢吞吞把话接上:“......二十多了吧?”

  “哪儿呀,我才刚二十。”刘源瞪他,摸了把自己的脸,“我有那么显大么。”

  “可能你这几个月一路奔劳,所以沧桑了些。”张百万指了指他上唇的地方,“都冒青茬了。”

  刘源就讲:“不是很想和你说话了。”

  插科打诨了几句,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凝重,恰巧这时有白府的下人敲门进来送茶。那丫鬟和方才领路的不是同一人,约莫二八左右的年纪,生得干净秀气,低着头过来给俩人斟茶。

  堂厅的门被大敞开,冷风钻入,张百万便抵着唇低低咳了两声。他伸出手过去接茶,顺势问道:“姑娘,敢问二公子出事那日府里可有什么异常?”

  当下人的是不敢妄议主子的。那丫鬟听了,慌忙抬起头,瞧见张百万的脸,捧着茶盏的手便抖了一下。张百万手猛地一缩,但到底离得近了,热茶落了点到手背上,杯子也登时摔碎了一地。

  “欸!”刘源坐在对面,见状立刻伸手过去攥住人的手腕,“没事吧?”

  那茶水是刚烧开的,盛在杯中还冒着腾腾热气,浇在人皮肤上就烙出一块很明显的红痕。丫鬟自知闯了祸,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刘源面色微沉着看过去,双眼里聚起点锋芒:“你叫什么?”

  那丫鬟哆哆嗦嗦,报了名字,说是叫艺儿。张百万被抓得有点疼了,拍拍刘源示意人松手:“你别吓她。”他俯身将人扶了起来,温声道:“无事,是我多嘴,你不必放在心上。”

  艺儿叫张百万一扶,反抖得更厉害了。刘源皱着眉,没再说话,看着人慌慌张张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百般谢罪着离开了。坐在后院堂厅,能隐隐听到前院灵堂里断断续续的哭声,传入耳中叫人心生凄凉。张百万揉了揉发红的手背,见刘源依旧面色严肃,虽不知人为何突然这般,但还是出言宽慰道:“真没事,都没破皮呢,过一两个时辰就好了。”

  刘源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刚刚那个艺儿......”

  “就是没拿稳杯子而已。”张百万道,“丫鬟不敢议论少爷是常事,你总不能还想找她的麻烦吧?”

  “不是。”刘源说,“我是觉得她反应不该这么大。”

  张百万就淡淡笑了笑,点了下自己的脸,道:“我这张脸,在南城还是挺名贵的。”

  他不愿追究,刘源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百万随口逗了几句,也不见好使,只得无奈放弃。他们又在厅中坐了片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白员外便来到了后院,同张百万聊了些话。刘源插不上嘴,便在一旁静静听着,目光落到屋外泥地坑洼泛着潮气的院落里,若有所思。

  二人离开时已将至申时,因举办丧事,白府门口清了场,百姓都绕道而行。张百万与刘源同白员外告了别,决定沿着凄清的街道慢慢往回走。

  “我明儿是不是可以去醉仙楼应卯上值了?”刘源问。

  张百万乜他一眼:“我何时答应了?”

  “你跟白员外介绍我的时候不是说我是你的贴身护卫么。”

  “我那不是得给你找个身份,好让你跟我一起进府。”

  刘源偏要耍赖:“我不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是答应了。”

  “......再等等吧。”张百万就说,“你让我再想想。”

  “还要想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刘源念叨,四处乱看间忽瞧见远处快步走来一个熟悉身影,“欸,那个......是不是芰荷啊?”

  张百万也望见了,待人走近了再细看,果真是芰荷。芰荷气喘吁吁地朝两人行了礼,对张百万道:“张老板,贾刘少爷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我就来定善坊这边找您了。”

  刘源觉得这名字耳熟,想了想,回忆起是他初来醉仙楼那晚在门口不小心撞上的那位富家公子。原来张百万口中所说的北慢客栈的幕后老板就是那位么,他暗自思索。

  张百万听了芰荷的话,转过身来看人,刘源便道:“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边逛逛,看看还能不能打探到点别的消息。”

  “好。”张百万应允,又叮嘱道,“多注意安全。”

  刘源就微微笑出虎牙,说:“知道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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